巴西利亚金砖国家峰会就在眼前,是在全球化和全球治理发生巨大变化的背景下召开的。金砖机制肩负着打造全球最具影响力的南南合作平台的历史重任,未来机制建设需要正确处理好涉及现实利益和长远目标的三组关系。

虚拟和真实

机制建设的虚荣心和现实性相对来说,对于多边机制来说是不可或缺的。比如,有学者认为,金砖国家峰会每年发表的声明有数百条,但对成员国没有约束力,多少有些虚幻。事实并非如此。金砖国家峰会本身及其宣言的象征意义不可低估。它向外界传递了新兴大国联动的信号,也向国际社会表明,新兴大国正在努力改变与其自身经济总量不相称的国际话语权体系。金砖国家峰会的宣言和声明反映了金砖国家在解决国家社会热点和困难方面与西方不同的现有理念和想法,也表明了金砖国家在指导全球化方面与西方不同的原则和立场。

因此,这些宣言的实质表明,在国际权力格局的大变革过程中,一个不愿意继续被旧秩序所支配、决心成为国际事务新主人的声音正在响起,这是力量的体现,也是呼吁的表达。在国际形势变幻莫测、国际关系错综复杂的大背景下,新兴大国领导人坐在一起是一种胜利,用一个声音表达上百个主张是更大的成功。不言而喻,它给国际社会,尤其是西方世界带来了冲击和冲击。

当然,仅仅通过陈述来传达团结和信心是远远不够的。机制建设要做实事,要有实效,因为只有产业才能让金砖走得稳,走得远。金砖银行和金砖应急储备安排是金砖闪耀的两大产业。它们是象征性的项目,将金砖四国与其他多边机制区分开来。它们的建立和运行为一些西方大国参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股权改革和国际金融治理改革做出了贡献。

让它更大更深

在机制建设过程中,困扰多边机制的一个共同问题也发生在金砖四国身上,就是到底是优先做大蛋糕还是做好蛋糕。事实上,关于金砖国家机制应优先扩大规模还是深化合作内涵的争论由来已久。

有学者主张金砖国家要及时扩张,认为做大有利于进一步提升金砖国家的国际影响力。比如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代理所长卢佳宁就表示,金砖国家缺少东南亚和南美的代表是不够的,招募印尼和阿根廷加入金砖国家是符合逻辑的。根据扩张理论,金砖国家取得了丰硕的发展,并已走上国际事务的前沿,其吸引力和吸引力日益增强。所以要顺势而为,扩大金砖,积极吸纳新成员,有利于金砖靠规模效应取胜,所谓船稳。

其他学者认为,船最好掉头。目前应努力整合金砖国家内部治理结构,重点落实现有合作共识,拓展时机尚不成熟。他们认为,如果我们急于扩大人手,更多国情不同、利益不同的成员国会被捆绑在一起,现有成果更难落实,必然会增加成员国之间的利益分歧和碰撞,但不利于金砖国家的进一步发展。

事实上,多边机制的横向扩展和纵向深化并不矛盾。如果金砖五国机制的框架和路线图经过精心规划,是可以齐头并进的。比如可以借鉴上海合作组织的成功经验,在深化现有合作内涵的同时,可以进行成员的扩大。金砖国家机制可以先吸收印尼、阿根廷、埃及等地区国家作为观察员国,待条件进一步成熟后再吸收它们作为正式成员国。事实上,现有的金砖四国+是一种有效的同时扩张和深化的发展模式。此外,我们可以考虑暂时保持现有金砖机制的规模,但也可以考虑吸收一些发展中大国加入金砖银行,在金融合作方面扩大和落实金砖机制。

金砖国家和七国集团

金砖国家与七国集团(g7)的关系是复杂的,包括两个机制之间的整体合作与竞争,以及两个机制成员国之间的利益交融与碰撞。总的来说,两种机制之间的碰撞、较量和竞争淹没了机制建设的全过程。前者的诉求侧重于不愿意接受国际事务的权力和制定国际规则的权利继续被西方垄断,后者则希望一如既往地垄断国际秩序。

面对金砖五国和七国集团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金砖五国必须明确金砖五国机制的整体利益和自身利益。一个成员国的特殊利益既不应影响金砖国家的整体合作效果,也不应单纯为了实现整体合作目标而坚持一个成员国恶化或牺牲与西方七国的关系。事实上,绝大多数金砖成员无意利用金砖机制作为与西方对抗的平台,他们拒绝金砖呈现对抗西方的色彩。

【/h/】成员国学者认为,金砖国家聚在一起,与西方为话语权而战,代表符合自身利益的国际事务,无疑是正确的选择,而将机制变成与西方不相容的利益集团或制衡机制,显然不符合金砖国家的利益。即使在被西方压制和遏制的阶段,俄罗斯也没有借助金砖四国平台建立新的政治安全同盟。迄今为止,金砖国家成员对合作是否应该扩展到军事领域一直持谨慎态度。

金砖四国的要求是争取与其自身实力相称的国际力量,而不是试图搬动任何人的奶酪。西方不需要把金砖四国视为掠夺者。也就是说,金砖四国与西方七国的关系不是对抗,而是合作共赢。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同属一个世界。他们不希望两军对峙,而是同舟共济。特别是在世界经济缓慢复苏的情况下,双方更应该以合作为重点,共同努力消除差距,争取双方利益的最大公分母,而不是以邻为壑,筑起自己的墙。西方七国应该照顾金砖国家的关切和要求,通过让步寻求共赢,通过宽容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