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医护人员为新冠肺炎患者进行ct检查。中新社发 高翔 摄
武汉会战
中国新闻周刊记者刘黄
【/h/】凌晨3点，江汉区各个街道的换乘车辆停在武汉国际会展中心门口。那是2月6日晚，临时改建的五站方舱医院刚刚竣工。社区隔离点的部分轻度患者连夜转运到这里，受到新组建的外国医疗队的迎接。
雨从未停过。王军是江汉区唐家墩街的换乘司机。他的同事只负责接送一名病人。结果14名患者从隔离宾馆下来，忙到凌晨4点。防护服被浸湿，失去了防护作用。王军接了班，继续送病人去收容所医院。天亮了，有的病人不符合入院条件，有的病人对里面的条件不满意，他只好用同样的方式送回去。
任务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半了。穿着防护服的王军瘫倒在卡车改装的转运车里。这几天，他一直在方舱医院、定点医院和社区隔离点之间通勤。从车里望出去，他看到国家紧急医疗救援队的物资车停在方舱医院外面，轻症患者下了转车，每人手里提着一个大包，等待医护人员的筛查。
这是一场必须打的战斗。
医疗资源的极度匮乏，确诊病例的不断增多，交叉感染的潜在安全隐患，以及无处不在的恐慌，都是摆在我们面前的挑战。最初有学者提出全面调查、分级隔离的建议，逐渐成为社会共识，最终演变成超级行动。
【/h/】1月27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孙春兰率中央指导小组赴湖北武汉，落实中央应对新冠肺炎肺炎疫情领导小组部署要求。2月2日，湖北省疫情防控指挥部召开会议，要求对所有疑似患者进行集中隔离。
短短几天，文件从中央到地方，层层传递，直到武汉这个行政系统的神经末梢，每一条街道，每一个社区。
【/h/】2月6日，三家方舱医院在两天内重建，开始接收确诊的轻度患者。很快，武汉宣布方舱数量从原来的3个迅速扩大到15个。同时组织动员全国的力量，全国各地的医疗救援队不断奔赴武汉。
此时距离疫情最初爆发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很多人都在关注这种自上而下的国家行动是否能在繁忙的防控战场上创造一个温和地带，为局势的改善赢得机会。
上海医疗专家组组长、华山医院传染病科主任张文泓指出，武汉大决战的序幕才刚刚拉开。目前患者人数仍在快速上升，部分患者分散在外未确诊。预计防控措施真的会有效果，两个神山医院的病人全部治疗完全隔离后需要1 ~ 2周。到那时，疫情的平台期和拐点就能到来。这位直言不讳的临床医学专家认为，这仍然是黎明明之前最黑暗的时期。
资料图：社区全体工作人员参加疫情防控24小时值班。泱波 摄
充分动员
【/h/】采访一开始，周念萍就说要死了。他是武汉市桥口区一个社区的主任，三十出头。社区只有8名工作人员，为1万多名居民服务。物业还没开工，社区工作人员要包好所有东西，发一次防护服，但是比纸还薄，平时只有口罩。前一天，一个确诊的病人去了社区办公室，因为他不能住在医院里。他摘下面具，随地吐痰，说他要和他们一起死。
我其实一点都不害怕，甚至想被感染。即使身体上能扛，精神上和心理上都扛不住。过年一天没休息，然后还要24小时值班。到这个时候，我的健康很快就会不堪重负。周念平告诉《中国新闻周刊》。
【/h/】疫情爆发前，位于武昌区水果湖街的方应台社区有15名工人。春节期间，大家都在忙着组织各种社区福利项目，包括百人宴和老人生日聚会。疫情爆发后，工作人员一直在减少，有的因为家乡封路而无法进出；有的父母病重，脱不了干系；还有发烧的症状。现在，这里只剩下七个人继续工作。
【/h/】裁员过半，社区书记只能事事带头，包括帮助发烧的居民上救护车。1月29日，社区书记也被感染，在家隔离。所有的压力都落在副书记于娟身上。现在新增疑似病例都是由于家里确诊患者，家属密集接触后也有发热症状。但问题是确诊患者无处可去，无法安排医院。于娟告诉中国新闻周刊。
医院床位的短缺是症结所在。很多住户都想尽办法互相照顾，但还是很难找到床。一名妇女在小区阳台敲锣，向身患重病的母亲求助，希望能住进医院。这段视频在网上广为流传，类似的事情在武汉每天都在发生。
在于娟看来，混乱的秩序加剧了本已紧张的局势。看病过程不清楚。无论是确诊患者的住院治疗，疑似病例的诊断，还是出现发热症状的居民，都需要来社区开具证明。
于娟说，社区工作者既是父亲，也是母亲。社区是城市实施网格化管理的基础，是传染病防控的第一道防线，这是必然的。网格化管理模式源于2003年上海抗击非典的管理经验。具体方法是按照一定的标准将管辖范围划分为若干个网格，通过对网格的检查监督，积极发现问题，及时处理。
于娟也收到了上面发布的公告，并在888年初留下了热线。她以前用小号在社区宣传这份文件，说需要就打热线。但后来居民反映，号码不是忙就是被转，根本不管用，最后找到了小区。
基层工作者在恐慌心理的作用下，也面临着社区居民的各种行为和反应。部分疑似患者在隔离期间溜出酒店，潜入医院检查，但谎称病情严重，半夜打电话给小区安排车辆，自己接机。还有很多居民刚得了普通感冒，却坚持去指定医院检查，交叉感染。
公民个人的行为更精彩。有些老人独居，但他们的孩子住在附近的社区。他们还要求小区给他们买菜购物，甚至对商品的品牌有明确的要求，需要在几个地方购买。
基层社区的困境只是武汉疫情防控的一个缩影。武汉负责救治重症患者的定点医院人满为患，超负荷运转。更令人担忧的是，医护人员不断被感染，医护人员裁减情况严重。
【/h/】1月22日，武汉金银潭医院副院长黄确诊为SARS-CoV-2肺炎，目前仍在隔离病房接受治疗。黄不仅奋战在抗疫第一线，还在《柳叶刀》上发表了一篇文献，分析了武汉市首批41例患者的情况。
武汉大学中南医院icu主任彭智勇在jama上发表文章称，截至1月28日，该院138例患者中有41.3%可能是通过医院感染发生的，57例医院感染患者中有40例是医务人员。据广州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医生王喜富显示的统计数字，武汉市10多家医院的医务人员已确诊15例以上。截至目前，确诊和疑似医务人员已超过1000人。
【/h/】因为要治疗四种人，武汉出现了很多患者，很多人没有得到治疗，包括一些孤寡老人。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也是我们心理压力大的原因。来自武汉协和医院的郑含泪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医院刚刚开始动员医生，然后很多医生和护士倒下了，现在他们正在动员外科医生和护士。
资料图：方舱医院内景。
罗马不到两天就建成了
【/h/】如果没有疫情，武汉洪山体育馆这个时候就已经举办了东京奥运会亚洲大洋洲拳击资格赛。但2月3日，红山体育馆迎来了一场大转型。由中南建筑设计院15人组成的团队发起了一场与时间赛跑。根据计划，这个地方将在两天后开放接受病人。因为时间太紧，他们只能设计、施工、调整。
【/h/】2月1日，中国工程院副院长、呼吸与重症医学专家王晨赴武汉考察。2003年非典疫情期间，他在北京担任非典防治专家组组长。经过在武汉的调查，他发现大部分都是聚集性感染。为了集中分级治疗，减轻医院和社区的压力，王晨提出了建设收容所医院的建议。
【/h/】根据公开信息，收容所医院的设备通常由一系列具有不同医疗或技术支持功能的收容所组成，具有早期治疗的能力。王晨说，收容所医院是医疗场所，有集中治疗和隔离的效果，患者可以得到基本的医疗。对所有确诊的轻度患者进行快速治疗，给予医疗护理，将其与家人和社会隔离，避免造成新的传染源，这一点非常重要。
【/h/】改造需要的材料非常复杂，从电力电缆、方钢、轻质防火板到钉子、螺栓、水管弯头等。型号和材质不一样，配件总数几万，基本上需要从不同供应商中转。在武汉这个已经被封闭的城市，交通管制增加了交通的难度。
【/h/】方舱医院建成后，需要6个配电柜来满足三个地区所有医疗设备和开关插座的用电需求，但这种临时配置的配电柜在武汉很难找到，几乎已经关闭。从2月4日凌晨开始，负责人打电话给所有供应商，想方设法在100公里外的鄂州找到符合标准的配件，然后在政府的协调下送到施工现场。
【/h/】武昌方仓医院重建终于只用了36个小时。完成后，医护人员立即开始进入。收容所以50张床位为一个医疗单元，描述为大同店，很多人很容易担心交叉感染。针对这个问题，国家卫健委后来明确澄清，入院的患者均已确诊，不存在交叉感染问题。
网上的一张图片显示，原来志愿者在野外铺的床单是五颜六色的。志愿者离开后，湖北省肿瘤医院的20名医生奔赴战场，急着穿上被褥。我们肿瘤医院一共负责122个床位。为了统一颜色，医院发放了200套消毒被套。湖北省肿瘤医院医疗团队成员谢蓉医生告诉《中国新闻周刊》，他们花了近两个小时才重新铺床。
【/h/】据谢蓉介绍，武昌方仓医院分为西区、东区和地下室。以东区避难所为例，分为清洁区、半污染区、污染区和缓冲区，由多扇门隔开。医务人员从医疗工作站所在的清洁区通过半污染区进入患者所在的污染区后，不允许返回，必须通过另一侧通道进入缓冲区后才能返回清洁区。
【/h/】2月5日上午，会场什么都没有。到下午，它已经形成了一个医院。谢蓉说。当天晚上11点半，武昌方舱医院投入使用。当时，记者在门外看到，第一批患者已经在医院西区接收，门口有几名保安阻止患者闯入。
【/h/】武昌方仓医院是国家医疗队+武汉医疗队办的，武汉大学人民医院任组长。已经安置了247张床位，不久将安置253张床位。加上正在紧急翻修的床位，床位将继续开放到800张。武昌方仓医院按照统一安排，对武昌区、洪山区、东湖高新区的轻症患者进行治疗。
【/h/】武昌方舱医院改造期间，位于武汉国际会展中心的江汉方舱医院和位于武汉客厅的东西湖方舱医院也同时进行了改造。
【/h/】武汉某房地产集团员工傅安远，原参与雷神山医院建设。2月3日下午5点，他奉命先后赶往武汉客厅和武汉国际会展中心，接手将武术展改建为方舱的任务。这是傅安远第一次知道这个避难所。按照顺序，第二天一定要建。环卫工人已经开始清理现场，4日凌晨1点，他打电话给设计组拟定改造方案。
在设计方案形成之前，承包商就开始调运材料。材料也来源很多:武汉开军运后留下的桌子板凳，江汉区派送的床被褥，厂家直接订购的盘子。
凌晨3点，第一批物资到了。傅安远临时抽调了200名左右的木工、电工，六七点做了病房的第一个模型。上午8点，武汉地铁集团前来支援，施工人员增至500人。下午4点，所有挡板都做好了；晚上10点，所有的开关和插座都装好了。
5日凌晨2点半，经过33个小时，他们终于完成了交货。江汉方舱医院由武汉协和医院协调，9个国家医疗队和6个武汉医疗队参与治疗。据《中国新闻周刊》近日访问，除了医院1600张床位外，医院外还搭建了数十个医疗帐篷。
【/h/】早在2月2日，火神山医院就正式交付给了人民军医务工作者。6天后，2月8日，雷神山医院也竣工投入使用。截至2月10日，火神山医院已接收武汉各定点医院转来的患者800余人，雷神山医院也开始接收患者，已有80余人入住。两个神山医院完全是新建的，医护人员多是外地的。
【/h/】2月6日晚，湖北省副省长杨云岩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目前湖北省有107个医疗队，10596名医疗队成员在协助医疗。他还强调，然而，医务人员仍然短缺。
资料图：火神山医院。中新社发 王高 摄
庇护所内外
【/h/】在武汉医疗行业一片混乱的时候，全国各地的医疗队纷纷云集湖北。一段视频在网上流传。山东齐鲁医院和四川华西医院的医疗队在武汉天河机场不期而遇，隔着过道互相叫好。这两家医院都很有名，抗战时期联合办学，联合办医。
【/h/】武汉的战争将会吞没更多的地方，越来越多的医护人员参与到抗疫的洪流中。中国医疗界似乎没有人能完全置身事外。誓言，告别，战争，几天，这样的场景几乎出现在中国所有大医院的门前。
方舱医院在建的时候，已经到了武汉的外籍医护人员并没有闲着。6日凌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医疗队王一山抵达武汉，在宾馆接受训练。为了减少暴露和感染的风险，医务人员需要理发。男同性恋借剪刀剃光头，女同性恋剃光头。有女同事快结婚了，哭着剪了长发。
【/h/】防护用品的穿戴和脱下过程复杂而严谨，并且是不断变化的。医务人员需要没有任何错误的强化训练。与确诊患者接触需要三级保护。这是王一山和谢蓉这两个非传染病患者第一次穿防护服。
【/h/】当班期间，医护人员不能上厕所，否则整套防护用品将失去作用。三十多年了，我又换尿布了。吴占芳的船舱里一个值班医生调侃自己。避难所里的医务人员基本上都是穿着防护服，穿着成人纸尿裤。轮班时护士不能退缩。解决问题后，她只能站着不敢再坐下。
医生在里面值班压力很大，一节课6个小时。用我们外科医生的话来说，他们比站10个小时做手术还累。海南队副队长陈晓楠告诉中国新闻周刊。此外，人们在穿防护服前后需要排队9小时，基本不吃不喝。
【/h/】陈晓楠每次在酒店看到刚轮换回来的医护人员，都是耷拉着脑袋，没有力气说话。体力消耗太大，有的护士出来就吃了两顿午饭。2月8日元宵节也是陈晓男队友的生日。下午5点的常规防护训练结束后，大家把蛋糕和元宵分好带回房间，避免感染。
医护人员已经待命，周边街道已经开始协调，将轻度患者从隔离宾馆转移到收容医院。所有应收账款，这是他们收到的任务。方英台社区4名患者转入武昌方舱医院。副书记于娟后来得知，原来的计划是转移到另一个隔离点，他们在半夜两三点被送到方舱医院。
【/h/】街道除了负责运送病人外，还要进行全国范围的体温测量。6日上午，召开武汉市疫情综合调查动员部署会，要求全市上下努力筛查家中四类人，争取不留一户、少一人。这个命令从武汉下到每一条街，传到基层社区。
6日下午4点，于娟接到通知，水果湖的街道要塌了。按照全民量体温的文件精神，需要挨家挨户上门检查，一共5000多户。体温超过37.3℃，是判断发热的标准。
]于娟和她的同事们开始采取行动，但是他们很快就遇到了困难。恐慌使居民闭门不出，担心感染，根本不想见人。一些居民愿意与社区合作。从下午到晚上，社区完成了73户的调查。于娟向街上反映了这个问题。
各基层社区的工作人员也有同样的经历。在桥口区长风街的一个小区里，所长周念平会在第二天上午11点前，和成双成对帮忙的调度干部一起，完成对3000多户的调查，绝不会填写没完没了的报告，这样会一次又一次耽误他的下班时间。
收容所医院的建立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床位的短缺，但问题仍然存在。一个病人在收容所医院门口排队等了三个小时。返回后，患者家属在小区内摔门发泄不满，让周念萍感到压抑。
【/h/】在白泽社区，副主任王利芬负责电网300多户，她需要在第二天早上完成100多户的调查。她没有时间吃饭，出现了呕吐症状。我接电话的时候，语气里夹杂着焦虑，像变了一个人。
于娟也很困惑。在新冠肺炎，肺炎的诊断非常困难。肺炎发病轻微，轻度肺炎患者甚至不发烧。目前是全民量体温，但不是说体温正常，所以一定不能有感染。如果你不做胸部ct和核酸检测，甚至医生也可能无法判断。但是现实中不可能对每个武汉市民都做这样的检查。但这种思维只能放到肚子里。目前首要任务是完成组织交办的工作。如果行动迟缓，就会耽误抗疫计划。
【/h/】第二天，根据上级指示，方英台社区的于娟和同事改变策略，采取网上自查和上门调查相结合的方式，利用微信群和微小区让居民自愿提交体温结果。其他社区也基本采用了这种形式。除了原来的7名工作人员外，市和区还派出了一批干部来负责独自生活和/或住在社区巢穴中的老年人。
资料图：医护人员为患者鼓劲加油。中新社发 高翔 摄
诺亚方舟
【/h/】2月6日凌晨3点，红山体育馆武昌方仓医院迎来了从医院和社区隔离点转来的90多名患者。为了防止交叉感染，博物馆中的空中心色调已经关闭。半夜冷，冬天下雨。几乎与此同时，位于武术展览中心的江汉方仓医院开始接收患者。
【/h/】根据官方公布的入院标准，患者由政府机构转到收容院。收容所医院只接收65岁以下且无严重并发症的轻度肺炎患者。但是，由于指定医院床位不足，一些社区将一些危重病人送往收容所医院。
凌晨1点，桥口区确诊患者赵志国突然接到社区电话，称收容所医院空出了两张床位。赵志国的情况很特殊。他70岁的母亲也感染了病毒，病重失明。母子俩一直在家等着，没有和家人隔离。感染后，赵志国立即向物业报告，但他自己大楼门口未感染的开门标志没有修改。
【/h/】到了收容所医院后，小区的一位工作人员建议，他母亲的年龄要低一些，病情要轻一些。赵志国不同意。在他看来，母亲的情况已经很危急，收容所医院的条件根本无法满足她的医疗需求。雨一直下到凌晨三四点，赵志国和妈妈一起离开了避难所。两天后，他终于在指定医院等到了床位，把母亲送了进去，自己住进了木屋医院。
【/h/】第一天早上，有报道说武昌方仓医院没有药，没有暖气，没有电，没有食物。对此，武汉市副市长李强向《中国新闻周刊》表示:按照属地管理原则，我们正在努力研究解决问题，相信情况很快会转到正轨。李强还强调，收容所医院，正如王晨院士所说，并不是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而是一个相当紧迫和更好的选择。这一点我坚信。
谢蓉说，在病人进入武昌方仓医院的前一天早上，出现了一个无人负责用餐的问题。她解释说，因为病人的饭菜放在干净的地方，医护人员在换班时没有很好地沟通，也没有把饭盒带进来。进入污染区后，医护人员不能回去。为此，他们制定了一个规则，之后，病人的饭盒被接班的医护人员带进了避难所。
江汉方仓医院也发生过类似情况。我来的第一天早上没吃药，大家心情都很大。现在有食物和饮料，但是没有空钥匙，但是有电热毯，所以不会太冷。患者徐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在下午服药后，每个人都很安心。
【/h/】在武昌方舱医院，患者被当做舱友对待。王晨院士说，避难所是诺亚方舟。来这里的都避难了，舱友同甘共苦。一位名叫张凤玲的病人说，尽管焦虑仍然存在。
人生病的时候，往往会被一些平凡的事情感动。记得有一位名叫王的导演，一位来自外省的母亲和孩子，每次他来看我们时，都会努力让每个病人都笑起来。山东省齐鲁医院的医务人员专门编写了一本方言手册，以减少语言造成的交流障碍。疫情的蔓延造成了太多的障碍，尤其是心理上的裂痕，也需要弥合。这两天收容所医院有病人开始跳广场舞。
避难所外，运送病人的车辆还在忙碌。王军是江汉区唐家墩街的司机，和医护人员一样危险。他一直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呼出的热气在口罩上变成水，往下流。
唐家墩街也是华南海鲜市场的所在地。避难所不是万能的，新的社区隔离点正在增加。王军在接受采访时提到，唐家墩街一家酒店刚刚腾空，政府将征收范围扩大到部分高校的学生宿舍。
【/h/】疫情爆发以来，王军一直在定点医院、社区隔离点、收容医院之间奔波。他就像一个在战场上穿梭的人，感受着周围人的情绪和心理变化。有一次，他把两个轻度病人送到收容所医院。一个病人说，他要一直住在小区里，直到指定医院有床位。另一个病人劝他这是不对的，社区已经够努力了。
形势每天都在变化。更清晰的看病流程让社区工作开始恢复秩序。方英台社区副主任于娟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对于确诊和危重病人，社区向街道报告，街道向区报告，床位统一安排。新增轻症患者由街道和社区安排进入收容医院，密切接触者安置在社区隔离点。
随着收容医院和社区隔离点的扩大，基层社区的压力有望得到进一步缓解。方英台社区4名轻度患者被转到武昌方仓医院，但那里床位有限。这两天新确诊的患者都转到了东西湖收容所医院，能容纳2000个床位。
【/h/】新增病例数在减少，我认为这是一个可喜的现象。但是前期积累的患者数量比较大，所以目前新患者数量和患者数量会有一定的时间差。武汉协和医院传染病科主任医师赵雷告诉中国新闻周刊。
【/h/】2月9日，武汉各社区接到死亡命令，要求尽快救治所有确诊患者和疑似病例。根据官方描述，收齐所有账号的动作已经进入总攻阶段。
【/h/】(应被调查人要求，、周念平、、、王军、程为假名)
中国新闻周刊，2020年第5期
声明:《中国新闻周刊》稿件的出版必须获得书面授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