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在拜访了纽约贝尔维尤医院的一个朋友后,我沿着东29街走。我突然被一声吼叫打断了。我看到一个中年白人向一位老人扔东西,面对蹒跚前行的中国:你中国& lsquo把垃圾带离我的国家。
中国老人惊呆了。我也是如此。停顿了一秒,我直接吼了白人(本能的用我澳洲老家话):别惹老头,你们这些种族主义白人垃圾该滚!
全世界听了这话,似乎都停顿了一秒。直到另一个年轻的白人迅速向我走来。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青年盯着我一步之遥说,谢谢你主持正义!我参加伊拉克战争是为了让像他这样的人(中年白人)可以放手自由。
SARS-CoV-2的出现再次提醒我们,没有哪个国家是孤岛。到目前为止,公众对SARS-CoV-2的反应中有一种微弱的种族主义。遗憾的是,各国政治领导人未能阻止这种情绪的蔓延。在这种情况下,亚洲人,尤其是中国人,可能会在世界上一些国家的公共汽车、火车和街道上受到歧视和虐待。随着今天意大利爆发疫情,意大利人会成为下一批被歧视的人群吗?故事结束。我们把伊拉克战争有问题的历史放在一边。放眼当下,SARS-CoV-2的出现再次提醒我们,全球疫情就像气候变化一样,不分民族。今年1月和2月肆虐中国的非典(SARS-CoV-2)已经蔓延到世界各地。感染者的具体人数取决于各种因素,包括气候、公共卫生治疗的准备情况以及不同国家不同的财政和经济能力。我们应该认识到这些因素,并在此基础上为病毒的爆发做好准备,而不是陷入非理性的恐慌,应该避免猖獗的种族主义。
我还感到震惊的是,在过去几个月里,国际社会没有表达其应有的团结态度;对遭受疫情的中国人,尤其是善良耐心的武汉人缺乏同情和关心。想象一下,如果这发生在曼哈顿、伦敦、悉尼和多伦多。对其他人来说很痛苦的莫莫对全球建立有效应对新冠肺炎疫情机制的努力毫无益处。
美国本来可以早点联系中国,成立中美共同对抗SARS-CoV-2特别工作组,申明在危机之前,人类团结优先于政治考量。相反,现任美国政府发表了一系列言论,抨击中国的政治制度,敦促美国投资者利用中国目前的弱势在美国投资,从而改变全球供应链,达到排挤中国的目的。的确,中美三年来一直走在战略摩擦的道路上,但是现在,好战不是好的战略,敌对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希望中美民间合作依然活跃。两国之间还有很多机构和专业人士在互相帮助。此外,尽管存在不足,世卫组织仍然是全球疫情管理的官方渠道和主要机制。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赛因该组织效率低下而受到攻击和质疑是不公平的。批评者应仔细审视世卫组织的国际法授权:世卫组织仅有权提供关于病毒传播的国际咨询通知,向相关国家提供如何应对病毒的临床和技术建议,并在没有医疗基础设施的地方提供紧急救援。当病毒传播到世界上最贫穷的地区,比如2014-2016年西非的埃博拉病毒危机,世卫组织就是人类最后的防线。
除了国际法授权的限制外,近年来,世卫组织还面临着成员国会费减少造成的财政困难。在世界各地对全球主义的攻击中,国际右翼势力将削减对联合国人道主义机构的财政支持视为国内政治的荣誉,尤其是这样,他们给了左翼精英一个教训。但问题是,减少这些重要多边机构的财政支持只会进一步削弱它们应对非典(SARS-CoV-2)等国际危机的能力。要理解这一点,我们只需要看看世界粮食计划署、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等国际多边机构正在艰难生存的现状。就世卫组织而言,它已经开始更多地依靠慈善组织的支持来维持其运作,如盖茨基金会和各国的自愿支持。然而,在当前危机下,特朗普政府实际上提议将美国政府明年对世卫组织核心捐款的预算从今年的1.23亿美元减少到5800万美元。让人心寒。
除了世卫组织,我们还要感谢美国疾病控制中心与世界各地(包括中国)的姐妹机构建立了国际合作网络(在当前紧张的国际政治环境下,这并不容易)。这些机构在病毒分析、突变可能性和疫苗开发方面的充分合作非常重要。我们还要感谢国际医疗、医药等公司(包括美国公司),在中国医疗物资极度短缺的情况下,一直在低调为中国采购口罩、手套、防护服、通风设备等重要物资。
然而,即使采取了这些措施和行动,对国际舆论和金融市场仍存在明显的信任危机,部分原因是市场对全球和国家政府领导层缺乏信心。为什么美国还没有召开二十国集团卫生部长、财政部长和政府首脑会议?如果面对面安排有困难,你可以与联合国和世卫组织进行在线对话。
多边协调可以迅速就防止病毒传播的全球政策框架和实质达成一致,并承诺提供实际的财政支持。20国集团还代表了世界上20个最大的经济体和全球90%的国内生产总值(除了伊朗,20国集团还包括在SARS-CoV-2中确诊人数超过100人的国家)。同时,20国集团也是最有能力谈判一揽子金融战略和经济政策以避免全球经济衰退的平台。
信心是经济的根本。信心的建立需要全球公众和市场看到政府的集体合作和积极处理危机的态度。2009年3月伦敦g20峰会后,制止了全球恐慌,打破了全球经济下行趋势;制定了相应的财政经济政策,为经济复苏奠定了基础。没有多边合作协商,各国只能孤军奋战,只会让危机继续肆虐。
在国际危机中玩民族主义是最廉价最残忍的政治手段。然而,在当前的危机中,这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只有有效的全球合作和多边协调,才能有效控制疫情和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