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 middot利德曼将经济全球化描述为一个围绕各种网络构建的系统。作为构成这个体系的重要网络之一,全球供应链近年来至少受到了两件事的冲击:一是美国推动科技与中国脱钩;第二,目前的新冠肺炎疫情导致全球供应链暂时断开,世界经济下行压力加大,资本市场剧烈动荡。
一战后,西方大规模工业生产和全球贸易的到来,开启了第一轮资本主义全球化。在过去几十年里,在全球化和全球供应链中,历史原因以及自然禀赋、经济总量和人口规模的差异使不同经济体的情况大相径庭。一些国家凭借自然资源、核心科技、制度垄断和市场规模等优势,成为全球供应链等各种网络的关键节点。
从目前的现实来看,有关国家针对新冠肺炎疫情采取的中短期防控措施,部分限制了包括产品和人员在内的生产要素的流动,凸显了灰犀牛和黑天鹅来袭时全球供应链和一些重要节点的脆弱性。目前,国际舆论讨论的热点之一是中国在全球供应链中的重要地位,即所谓中国因素的供应链风险。虽然各方都做好了准备,能够暂时承受全球供应链的影响,但仍然有人担心它能否在更长的时间内经受住考验。
【/h/】据统计,在财富1000强企业中,有163家企业在中国拥有直接业务关系的一级供应商,938家企业使用中国二级供应商作为一级供应商。上海美国商会对长三角109家美国制造企业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三分之一的企业认为如果工厂不能及时恢复生产,他们可能会将业务迁出中国。
事实上,自从美国坚持对中国出口美国的产品征收关税,并与中国脱钩以来,一些与中国和美国有着密切经济关系的国家已经开始担心对全球供应链的影响。“灰犀牛”新冠肺炎疫情进一步揭示,有利于全球产品和服务供给的全球化框架下的相互依存,在危机到来时很可能成为参与者的链条,他们将因长期依赖节点而处于亏损状态,导致企业无法正常运营。加上资本市场动荡,相关经济体的经济金融风险大幅上升。
这些现象迫使一些国家重新思考诸如全球化和全球供应链重组等深层次问题。为了确保世界经济的安全,如何巩固和调整全球供应链,以应对公共卫生新的非传统安全挑战?在调整/重组供应链时,是否需要考虑建立一个平行的或自成一体的供应链?即上下游是否需要配备替代品?这也是中国作为全球制造业领袖需要研究考虑的一个大问题。
自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中国迅速从国家层面向基层发起公共卫生应急响应,采取了一系列有效措施,有效控制疫情蔓延。同时,政府及时出台各种财政货币政策,支持有序恢复生产,确保供应链和产业链畅通。早在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时,中国就帮助其他主要经济体防止了金融海啸和经济衰退,这显示了中国治理体系的独特优势。面对新冠肺炎疫情,中国再次展示了中国特色治理体系集中力量做大事的强大能力,为其他国家抗击疫情提供了有益经验。
然而,美国政府将中国视为其主要的战略竞争对手,并一直寻求与中国脱钩,特别是在科技方面对其进行封锁。新冠肺炎爆发后,美国一些人迫不及待地利用全球供应链的短期影响,叫嚣国际经济结构和供应链重建,并以此为基础与中国脱钩。一些美国官员甚至鼓励美国制造企业离开中国回到美国,以供应链面临暂时断供为由继续推进脱钩战略,并敦促美国等西方企业寻找替代供应商。
这实际上已经脱离了通常意义上的经济全球化,全球供应链混合了霸权国家压制和遏制新兴大国的地缘政治考量。虽然美国很难在真正的全球化框架内完全实现与中国的脱钩,但如果任由其用地缘政治毒害全球化和全球供应链,全球化就会被扭曲,全球供应链就会脱离正常轨道。
【/h/】同时值得注意的是,美国专家学者最近叫嚣所谓的资本主义冲突论,把以中国为代表的国家宏观调控和市场经济模式定性为国家资本主义,而以美国为代表的制度则定性为自由精英资本主义;它强调资本主义统治了世界,抹杀了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政治制度的独特优势。这一声明等于承认冷战结束之初世界政治体系竞争的历史结论仍然有效。但这显然与历史发展趋势和现实相悖。
现实一再证明,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等非传统安全挑战需要世界各国的共同努力,这是对全球治理体系、国家治理体系和能力的重大考验。但与此同时,在美国和西方一些人的刻意叫嚣下,围绕全球供应链和中国在其中的作用的讨论不会停止。我们应该拭目以待,同时,我们应该采取预防措施,深入思考供应链重组的可能性和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