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斯塔福德(1914 -1993)是美国诗人和和平主义者。《穿越黑暗》获得1963年国家图书奖，1970年被任命为美国国会图书馆桂冠诗人，1992年获得美国西部图书奖。威廉·斯塔福德的诗是“真正的美国诗”，讲究形式技巧，寓意深刻。他是摆脱了英国诗歌传统的美国诗人之一，因此评论家认为他是伟大的美国诗人威廉·卡洛斯·威廉斯最直接的继承人。美国评论家詹姆斯·迪基曾这样评价斯坦福德:“泼溅墨水的都是好诗！”
穿过黑暗
作者:威廉·斯塔福德
穿过黑暗，我发现了一只鹿
死在威尔逊河上的路上。
通常，最好把它滚下峡谷:
道路狭窄，急转弯会造成更多的死亡。
有了尾灯，我摇摇晃晃地走到车后面。
站在鹿的旁边，是一只刚被杀的母鹿。
她很僵硬，几乎是冷冰冰的。
我把她拽起来，发现她肚子鼓鼓的。
我用手指摸了摸腹部，我明白了——
她的身边还是有点温暖；小鹿躺在那里等待，
还活着，静静的，却不曾出生。
在山边，我犹豫了。
汽车的昏暗灯光照在前面；
引擎盖下的机器在轻微震动。
我站在温暖的红色废气中，
我能听到荒野在我们周围倾听。
我觉得对每个人来说都很难——这是唯一的急转弯——
然后把她从路边推到河里。
《穿越黑暗》这首诗讲述了一段人们用平实的语言思考人生的经历。这首诗描写了主人公在狭窄的山路上看到一只刚刚被汽车撞死的怀孕母鹿时的复杂心情。这位诗人非常喜欢这首诗，他的诗集《穿越黑暗》就是以它命名的，并成为他的代表作，赢得了1963年的国家图书奖。
全诗有不同的句子。乍一看，没有诗的优雅，像一个悲伤的故事。事实上，诗人质朴的语言包含着非凡而优美的音韵。每一行诗一般都有四个重音，读起来节奏感很强。第7、10、14行都是10个音节。全诗不是标准韵，偶尔半韵。当然，诗人也很容易使用头韵的修辞手法。正是这种灵活多样的格式，使这首诗看起来非常口语化，体现了平凡中的音韵之美。
诗人运用象征、拟人、隐喻、双关等多种修辞手法，在做出艰难抉择时表达复杂的心情，同时让读者感受到这样一首小诗的修辞魅力。
象征:母鹿和幼鹿象征荒野，代表自然——受害者和弱者。汽车和公路象征着工业技术革命的“成就”——掠夺者和强者。汽车“杀死”了荒野中的生物，但肇事者对此漠不关心，消失了。这无疑是对生命的漠视，是对生命的嘲讽。
拟人化:“荒野在我们身边倾听”，意思是“等待英雄的决定”。
比喻:“发动机”像哺乳动物的心脏，“红色”像鹿的血，还是主人公因为人类的苦难而脸红？
双关语:这首诗题目中“黑暗”的原意是指“夜晚”,也指造成事故的司机道德上的黑暗，主人公的困惑，对自然生命的漠视，以及空人精神上的空虚和黑暗等。
当然，黑暗也预示着一切生命的最终归宿，反映着生与死的循环。“路”字既可以指字面意义上的“路”，也可以指“人生之路”。
《穿越黑暗》这首诗讲述了主人公看到一只怀孕的母鹿被车撞死时的复杂心情。主人公经历了“惜鹿-优柔寡断-沉思-无奈”等几个复杂的情绪起伏，刻画了主人公面临的道德困境。此时，同情、愤慨、困惑、无助、残忍等复杂的情绪生动地表现出来。诗人通过这首诗描述了生命的脆弱和人面对死亡的悲伤和思考，阐明了死亡是一定决定的必然结果，反映了生与死、人与自然、创造与毁灭的主题。鹿被扔到河里，隐患消除，留下对未来的迷茫，对人生的思考。
《穿越黑暗》这首诗有三层含义:表面上，这首诗讲述的是一辆汽车撞死一只怀孕的小鹿的共同悲剧；深层含义是指人类的工业技术革命摧毁了自然界的生物；然后，我深刻地思考了在生命的漫漫征途中面对危机时的困境和不可避免的死亡。站在一只怀孕的死鹿面前，主人公面临着一个道德上的两难境地——他应该离开母鹿却不能忍受。但为了救更多人的命，主人公不得不把怀孕的母鹿扔到山边的河里。悲伤、困惑、屈服和无助的感觉贯穿了整首诗。在这首诗中，由于诗人的“准动物化”，机械文明获得了与人和动物平等的地位，这三者因为按照自然规律获得了自己的地位而形成了合理的关系。从更广阔的角度来看，诗人、母鹿、幼鹿、汽车、读者都在黑暗中倾听前行，寻找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正确方式。这首诗富有哲理，发人深省，耐人寻味。
□张静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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