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章莹颖案看美司法:警方为何至今未获有效口供？

新华社北京7月14日电一位是中国优秀访问学者章莹颖，另一位是犯罪嫌疑人、物理系博士生克里斯滕森。从6月9日到现在，这个触动了无数人心灵的绑架案，把他们联系在一起，折磨着美国司法系统的一系列问题。

一个多月过去了，尽管章莹颖还没有被找到，案件终于取得了进展——克里斯滕森被正式指控绑架，否则将面临终身监禁的最高刑罚。从逮捕到起诉，犯罪嫌疑人会沉默多久？他可能面临怎样的惩罚？

简介图片:张莹莹绑架嫌疑犯克里斯滕森。(来源:美联社)

【为什么到目前为止警方还没有从犯罪嫌疑人那里获得有效的口供？】

7月3日，克里斯滕森在伊利诺伊州中部联邦法院首次出庭。在短短9分钟的听证会上，他表达了MoMo，只回答了一个“是”，其余时间没有发出声音，或者只是低声与辩护律师交谈。

“你有权保持沉默，否则你所说的一切都会在法庭上作为证据。审讯前，你有权要求律师全程陪同你进行审讯……”在美剧或者电影中，你在审判罪犯的时候经常可以听到这句耳熟能详的话。这来自美国宪法第五修正案“无需证明自己有罪”，以及米兰达警告“你有权保持沉默”。

自嫌疑人克里斯滕森被捕以来，他对案件的关键问题一直保持沉默:他只承认见过章莹颖，否认杀了章莹颖，并拒绝透露章莹颖的下落，导致警方从未获得有效的供词，案件进展艰难。

章莹颖家的援助律师王志东曾经说过，在美国的刑事案件调查中，嫌疑人有保持沉默的权利，任何人不得强迫嫌疑人招供，尤其是可能对自己不利的招供。这就是美国的司法制度。

然而，就章莹颖案而言，一些分析人士指出，“沉默权”并不是警方的挡箭牌，相反，它暴露了美国警方在取证之外收集证据的效果不佳，这应该得到反映。

侧面图:失踪的中国访问学者章莹颖。(来源:美联社)

【为什么嫌疑人的律师要为自己的清白辩护？】

当地时间7月5日二审结束后，犯罪嫌疑人的律师布鲁诺在法庭门口向公众和媒体解释案情。律师说嫌疑人不会认罪，会等待陪审团审判。同时，他表示会对嫌疑人进行“无罪辩护”。

美国检察官此前披露了克里斯滕森的一段录音内容。在录音中，克里斯滕森解释了他如何绑架26岁的章莹颖。克里斯滕森说，张打了起来，他把她带回自己的公寓，把她关了起来。

各种迹象表明，克里斯滕森与章莹颖的失踪有关。在检方已经决定正式起诉克里斯滕森的情况下，为什么嫌疑人总是拒不认罪，为什么律师还坚持不认罪？

分析指出，在刑事案件中，无论犯罪嫌疑人最终被判有罪还是无罪，律师为自己的清白辩护是很常见的。这并不意味着检方没有足够的证据，也不意味着辩方有充分的信心。

章莹颖家人的援助律师王志东也表示，如果重大刑事案件的嫌疑人在被起诉之初认罪，那么只会宣判，审判定罪的过程就不存在了。

相反，有可能是嫌疑人先不认罪，然后和控辩双方讨价还价，最后接受他认为可以接受的下一个罪名。

找章莹颖。(来源:美联社)

【嫌疑人将如何判刑？会被判死刑吗？】

起诉书称，克里斯滕森的行为违反了《美国法典》第18篇第1201 (a)(1)条:任何人非法逮捕、限制、欺骗、引诱、绑架或为赎金或报酬或其他目的带走任何受害者，应处以长期或终身监禁；被害人死亡的，处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在美国的刑事案件中，首先需要陪审团认定被告有罪，然后由法官对其进行量刑。就量刑而言，每一种犯罪都有一个具体的基本层次，法官根据犯罪的特点增减相应的层次，然后根据案件的具体情况进行调整。

值得注意的是，检方正式以绑架罪起诉克里斯滕森，但并未以谋杀罪起诉他。

分析指出，如果克里斯滕森被判绑架罪，最高将面临无期徒刑；如果控方有更重要的证据证明嫌疑人确实在未来杀害了章莹颖，他可能会被指控谋杀。由于本案的起诉方是没有废除死刑的联邦法院，如果克里斯滕森被判谋杀罪，最高刑期可达死刑。

然而，一些熟悉美国法律的人分析说，在章莹颖失踪的案件中，嫌疑人可能通过解释尸体的位置与检方达成“认罪求情协议”，以换取轻罪起诉或减刑。如果是的话，他被判死刑的可能性很小。

侧面图:美国最高法院。(资料来源:法新社)

[美国一审刑事诉讼清单]

美国实行诉讼主义的审判模式。这种模式的基本特征是对抗。法官和陪审团作为案件的裁判者，不主动调查证据，而是听取控辩双方的证据和陈述，分别承担案件的法律问题和事实问题的司法裁判职能。

法庭审判正式开始前的程序

供认程序:被告人在供认程序中可以作出三种申辩:有罪申辩、无罪申辩和不辩申辩。在章莹颖一案中，克里斯滕森准备不认罪。对此，法官应确定开庭日期，为正式开庭做准备。

陪审员遴选程序:法院需要在一审程序中召集陪审团。为了组成公正的陪审团，法律规定了两种程序机制:随机初选程序和严格的“法庭遴选”程序。待任命的陪审员人数达到法定陪审员人数时，本案陪审团正式成立。

对章莹颖嫌疑犯的起诉。(来源:美国司法部文件截图)

法庭审判正式开始后，

开庭陈述:这是指控辩双方在法庭上向法庭所作的第一份陈述。辩护律师的开场白要说明辩护要点，让陪审团对控方的案情产生怀疑，表明被告无罪。

来自检方的证据:开庭陈述后，检方应向法院提供证据支持申诉，包括出示物证和传唤证人出庭作证。然后，辩护律师提问并质证。当检方出示所有证人证言，认为证据已经充分证明犯罪时，检方将停止诉讼。在审判的这一阶段，被告通常会提出直接审判的动议，要求法官裁定检方没有出示支持犯罪所有要素的证据。当辩护方的申请未获法官批准时，审判进入辩护举证阶段。

被告方举证:被告方传唤作证的证人也受到被告方和检方的直接询问和质证。

终结辩论:调查证据后，控辩双方进行终结辩论。根据双方的证据和辩论，确定被告人是否犯了被指控的罪。

法官指示陪审团:由于陪审员是一个法律外行，主持审判的法官应该在陪审团离开法庭进行审议之前给陪审团一个简要的提示。

陪审团审查:在陪审团离开法庭进行审查之前，法官指定陪审团团长或告诉陪审团选举一名陪审团团长和一名副团长，然后所有陪审员进入审查室进行审查，由陪审团团长主持，陪审团审查的内容是保密的。

陪审团裁决:陪审团裁定被告有罪或无罪后，返回公开法庭，陪审团负责人向法庭宣布裁决。如果是无罪释放，法官必须接受，并宣布被告将在法庭上被释放。如果被判有罪，法官可以下令将被告带回监狱或保释候审。至此，正式审理程序结束。

编辑:关昊